【The answer may come to you in another language.】
答案可能会是以另一种语言形式来到你身边。

“我们三个已经把这些传说、文献、管他什么东西只要是带字的都翻过至少两遍了。依然是那样，一无所获。”Sam没有拨开额前的长发，半张脸被昏黑遮掩。他手心里攥着一张打印出来的网页，余温未退的纸张折皱卷边。Dean瞥了他一眼，没有说话，摸过酒瓶咕咚咕咚地往身体里灌酒。
可惜酒精麻痹了四肢，却没能麻痹尖鸣的大脑，狂躁的心和残破的灵魂。Sam有事瞒着他，大事，有关血印的，Cass肯定参与了。有些问题他无需开口去问，问了也不会得到真实的答案。Sam的一举一动他再明白不过，何困于言语。
曾经那个孩子啊。
后来他们拿到了那本书。Dean完全不知道它是用哪种稀奇古怪的语言写就，但他听得懂它低吟的每一句话。纷乱嘈杂的发音渗透入皮肤，随血液流动、扩散、循环，像冰水滚涌碰撞火海，在血管中刺痛。它说：“我需要你。你需要我。”他落荒而逃。
查理出事的时候，他的怒火几乎掀翻了理智。血印在胳膊上疼痛，叫嚣着欲望与空虚，亟需鲜血浇灌。他心神慌乱地盯着查理的血漫开满池，埋怨他、咒骂他、嘲笑他——尽管他知道这绝不是那个红发小姑娘会做的事。只是他一次又一次地让爱他的人失望。
他不敢打开心门，他不敢知道，曾经爱着自己的自己，有多失望。
无论英语、以诺语、那书里别的某种语言，还是卷边卷边的纸、挥不去的幻象、查理的血，都在朝他灌输同一涵义。
一个答案，一切的答案。
这是他的命，他活该如此。
于是他想，何苦呢。
He just might as well come to death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