译者碎碎念：

六级考试之前搏一搏，就当拯救一下我这在德语之下苟且偷生的英语了orz

第三十七章：洪水

2007年6月

地点：德国，海利根达姆

凌晨四点了。床头柜上小小的塑料时钟滴滴答答，在Mycroft脑子里挥之不去，张牙舞爪。他甚至想把这个闹钟顺窗扔出去，或者穿上鞋一脚跺碎那塑料壳。可要做这些就得起床，而他清楚自己一旦起来，就再也无法入睡了。

现在他觉得上个周也挺好过的。

今晚是他在德国的最后一夜，明天就能回国。他一直在协助他们为即将到来的八国集团峰会制定日程，但他有些心不在焉。他怨叹了一声，抹了把脸，摸起闹钟。他在背面摸索，找到扣板，拆开，扣掉电池。

世界安静了。他舔舔唇，发现下唇干裂了。他已经连轴转了两个星期，要操心的事情太多，搞得他除了工作无暇他顾。有过汽车炸弹，弄得英国安保等级从严重升到危重。有过恐怖分子，使得单是过去八个月里，安全机构调查的人数就超过了400。

他哀叹着翻了个身，脸颊贴在枕头冰凉的一侧。他摸起手机，按亮屏幕，拔掉插头，躺平。没有新报告。

他把手机撂到床上，捂住脸。睡觉。天哪，什么时候开始连睡觉也这么难了？他心里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，大写G和大写L。尽管他已经竭尽全力想要忘记他，可就是做不到。

他很难入睡。胸中空空落落，仿佛丢掉了全部重心。他本该对MORnetwork有更多把握，可如今却觉节节败退。天哪，精疲力竭。

2007年7月

地点：伦敦，唐宁街10号

前任副首相对唐宁街办公室没做多少改动，只是整理了一番，进了新书和几支更昂贵的钢笔。两人握手，Mycroft落座，接过面前一杯热气腾腾的茶。

“很荣幸能与你进行一次正式些的会面。”新任首相说。

Mycroft点头应道，“感谢您与我会面。”

“我知道你建立了自己的情报收集机构，但恐怕我还没能弄清楚你其他的业务。”

“我在交通部居一微职。”

“很不寻常。”首相说，“我是说你做的这些事。感觉你的政治和安全工作之间没什么界限，这让我有点担心。”

Mycroft抿了口茶，“怎么？”他问。

“似乎存在某些利益冲突。”

“没有的事。”

首选项挑起眉毛，“我就信了。”他嘀咕。

Mycroft皱眉，“我想我能给的只有承诺。我拿的可不是政府的薪水，是MI5的。”

“但你干的是政府文官的活？”

“你在会场上见过我。”Mycroft说，“很多会场上。你的前任认为我的观点……颇有助益。尽管他不常照做，但是他会用我。当然，你不需要照搬照做。”

“我不打算像他那样每周召唤你，如果你说的是这个。我的顾问人手充足。”

“我预感你我会建立一种不一样的共事关系。”Mycroft应道，“我听你的，而不是反过来。你可以按照……你希望的方式来用我。”

首相起身，再次与Mycroft握手。“如果我需要你在安全方面的建议，我自然会给你打电话。但我的首选联络人是HughSeagroves,、NadiaSwift和GCHQ 的Ruth Barker。”

“而他们的首选联络人是我。”Mycroft说。

首相眯眯眼，“你的层级比他们高？”

“平级。”Mycroft说，“但这三家机构的安全情报都会到我手里，所以我比他们的全局视野更好。”

“他们知道吗？”

“知道吗？”Mycroft反问，“首相先生，最初就是他们提议的。”也不是全无先手，Mycroft心想。但那与这场对话无关。他们握了手。“感谢拨冗。”Mycroft离开房间。

无所谓，他想。他心里清楚，首相总有一天得学会用他。只需稍有动作，给他个理由来信任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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